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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瑜清明节迷茫的思念

特大字】 【大字】 【中字】 【小字

..(上)

原迪在店里忙活,从早上七时起开店后,便不曾放缓步伐,直到三时多了,生意终于静下来,他便稍稍地躲在门边的一张小餐桌上,跟同事闲聊,吃饭,休息。他的神经正要放松的时候,眼下的事情倏然觉得美好。有一个女孩推门进来,步伐轻盈,直接要走向厨房那面,她的背影披上淡白色的外套,质地单薄全然透视出背后茶色的小可爱,幼弱的吊带中间是垂在中央的木色的胸围背带,小可爱是略略露出了腰间的宽松剪裁,亮红色的皮带上面有一道深色的横线,颜色与胸围一样,想必是内裤,因为白色的牛仔热裤把臀部包得太紧,甚至能见出内裤上面好像是格子纹,裸足之下是爽朗的红色帆布鞋,虽然衣服有点清凉简约,但是发型精致得很,深深的像是泥色的头发盘起中世纪女孩的连环扭结,大约是二十三、四岁的女孩子吧,走路的时候左一拐又一拐,是非常耐看的青春少女。

原来是住在这里的依瑜,平日都会到来,她在贸易公司当文员,斯文而内向,但总是笑得很甜,如同现在。她跟老板说:“想要两份三明治、还有……”八字的幼弱的眼眉笑起来天真无邪。她见了原迪,二人平日也会稍稍聊天的,她打算和他聊天打发等候的时间。

笑盈盈地走来的时候,见到她小可爱的领口开得甚低,茶色的胸围露出了不止三分之一个乳房,大概是托得有点娇气,走路时她是一晃一晃的,坐下来聊天的时候,胸部起伏的形象真的很惹火,格子纹理,是淡淡的黄菊色伴着沉沉的黄泥色,周边就是更深的树色。远看起来,胸围才算是最显眼的外衣了。

“不知这些班纹,印到屁股上面,会是怎样的风光呢?”原迪想,她的内裤明显是小三角形的剪裁,平日这娇小的女孩子原来也挺有风姿的,想不到这瘦小的女孩子呢。

依瑜要的东西很简单,没几句寒暄后,她便要走了,临行时,原迪问她:“是约会吗?”“嘿,不算是约会啦。”老板听了,脸色非常难看,急急靠近。待她走了,厉色说:“你少说两句废话会作病吗?”原迪纳闷说:“怎么这么小气了?”“你知道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吗?”“今天是假期,生意很好,你应该很高兴才是。”“今天是清明节!依瑜的自从中二和前男友恋爱后,几乎天天都来这里吃三明治,三年前男朋友出意外后,她是清明节才买的,祭祀时才买的。”目瞪口呆的原迪不知如何答辩,老板也没有怪责,二人都搁下一切,想像依瑜的可怜。

依瑜还买了两瓶酒,三年了,两年前为了努力生活,很努力跟朋友品尝生活情趣,学起品酒来,学生时代男朋友常常偷喝啤酒的。鲜花是用红色的糖纸折的,她第一次见到这些礼物时,登时很虚心地向追求她的男生请教,终于学到了,马上折来给他,男生得悉,苦恼地知难而退了。花与酒,食物,还有一个漂亮的自己。事情预备好了,不用见人了,她就开始苦笑,像在夜夜在床上,像以前夜夜在他的怀里那样,眼睛渐渐红起来。

“对不起,还是好想哭,好想哭。你可以在梦里来骂我吗,我好没用,好没用,但对不起呀,不要因为我不好,便罚我今晚又见不到你吗?四天没见到你了,我有好努力睡觉的,我有努力学乖的。我又会令到你好忧心吗?”五时许,渐近黄昏,男朋友一家人不敢约她,男朋友的弟弟私下不识情趣地问:“会来吗?”“不啦,在我生日的时候,已经见过他了。”但是男朋友一家人还是守候到黄昏,想代替儿子安慰这个女孩。女孩知道,所以要等到黄昏以后才来。

依瑜望向冷清的石碑,“我好聪明,对吧?不要担心我好吗?所以,所以下次在梦里见到你的时候,你可以笑得更开怀吗?”不能说有的没的的鬼话,不能说有的没的的鬼话,依瑜很没礼貌地放松地坐在坟前,很安乐,像个幸福的女儿在妈妈前。“怪你噜。”她在闲话家常,详细地加盐加酣地述说有一个男生怎么追求自己,像女儿跟妈妈诉说情史那样,“怪你噜,以前常常像妈妈一样碎碎念。”“除了有时还是会哭之外,我觉得我这样和你相处,其实是很幸福的。”依瑜笑得像个天使,也像魔鬼,像一个疯子。

不是祭他,只是见朋友,见见一个随时自己会忘记的人。带酒,不是因为他喜欢喝,是因为自己喜欢喝,酒很烈,是酣纯的威士己,这是纯綷的个人喜好。酒是不会滴到地上的,不许他喝,她打算喝干它。才不是带两份三明治,都是她一个人吃的,分别是晚餐和宵夜。

怕自己饿,是有许多的话想说了,就算是自言自语,也可以好好地整理思绪吧!

没话说的话,待在甚么地方去也可以啦。反正,只是自己一个人了。

(中)

宪惟还是非常吃力地讲述他的经历,一个淫荡女孩的故事。

“其实有女孩醉酒,想被别人捡回家,这件事是很寻常的。但是在清明节发生,你到底是想说你遇鬼运,还是想说你被鬼强暴了,还是,你单纯在嘲笑我的童真?”原迪说。

宪惟的脸不温不冷,很沉静地说,每当说到高潮的时候,他真的会把声音提高,但是连老朋友原迪也没有反应的话,他会渐渐老羞成怒。

原迪说:“那么就当是一次艳福,这不够好吗?你睡过甚么女生,也不一定要我知道吧!”“我只是讨厌连你也不相信我。”

“证据。”

他又重复说那个故事,这年不知第几次了。

在墓园附近的路上,其实只是比较冷清的街上,常人是不会到的,不过因之也是比较宽阔的马路,宪惟喜欢骑车,甚么的路都走。那天恰好走到那里。

有一个女孩子,穿上西装外套,折领的开胸上衣,下半身是裙裤,帅气的尖头的皮鞋。在清明节的晚上的路上遇上了人,想必是要拔足狂奔的,但是因为宪惟的车灯半坏了,而自己完全没在察觉,险些要撞倒她。急急刹车教他要绊倒,多留了两秒。

知道她是人,因为酒气太重了。

见到他的失礼,她大喊的却是。“对不起。”她是二十来岁的女孩,好像是醉酒后像是梦游那般,走到路上。

“请问哪里有水卖?”

他指向自动售卖机,她说:“全部都售罄了。”不过他还是害怕她的来历,指了往市区的方向,“那边还是会有的。”说话时他极其认真地认清她的身体,要辨出是人是鬼,见到她的脚,鞋根不高,他觉得她可以走很长的一段路,虽然不知道她其实走了多远才到这里来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要指路吗?”

“我记得,我是这边走来的,公车是五时开始有,走到那边便差不多吧。”能说这么清晰的话,他心安了许多,但还是不敢载她。

事后他反复说了许多遍,要是载她就好了,这可省了多少的时间才到二人重遇。

二人分别后,宪惟追想那女子的容貌,愈想愈不对劲,她明明是人,而且是个美女,自己很恼气,不谈好色,就只是男生的风度,也应该要更好地回应她。回头却是不见了,愈想又愈不对劲,结果到了所指的汽水机旁边等。

他见到那自动售卖机,心中一凉,好像有点玄学的命理在内,也是全部都售罄。但是山上人多,这很合理。他立下决心等她,等到害怕为止便走。

她走得很快,终于到来了,二人见面,便很安乐地投以微笑,像是很熟的一对好朋友似的。

“也是全部售罄的。”

“你骗我噜。”

他把她接上车,这次很快,到了一家便利店,她决定买酒。

二人坐在便利店旁边,她吵嚷说便利店的灯太吵,他认真地听了听,她说那灯在一秒间闪上千次的那声音很吵声,二人便到了公园。

“你会醉吗?”

“不醉的,我只是喝一点,口干死了。”她微笑,笑得很天真。

“告诉你一个故事呃。”她开腔,大概是酒精的关系,她走到公园的时候闹着说热,把外衣脱了,她好像很热衷说话,有点不顾仪态,领口都漏出一半来。乳房很白,很衬得上她那深茶色的头发,在路灯下,非常像迷路的邻家女孩。

“我有一个男朋友,他很喜欢喝啤酒,明明是难喝死了的饮料,而且伤身,我问他为甚么要这样,他解释了很多次,我真蠢噜。那时候陪他喝就好,为甚么要一面陪,一面问,明明他陪我的时候从来都不问。他总是好像很懂的样子。他应该是不懂的,只是懂得温柔。但那时候我生气噜,生气,生气为甚么都是他懂我,而我不懂他。我就一直问他,我真是逊死了。后来我问另一个朋友,我很虚心地问他,他说啤酒喝不醉人。结果把我灌醉了,醉到烂巴巴的我醒来就在他床上,衣服只脱到一半,但是骨好酸,头也很痛。肚也痛,那里也很痛,那里,就是女生那里很痛。衣服还有一半,每一件衣服还有一半在我身上,只是胸围被翻开了,嗯,内裤是在地上的,衣服还有一半但那刻觉得自己被全裸还要难堪许多。他肉腾腾地睡在我旁边。我还是很傻地问,还有酒吗,我再喝了一口,那一刻,心好凉,但酒好甜,啤酒原来是甜的。我笑到发神经,要他陪我再喝。我安慰自己说我是缴付学费,第一次是啤酒会醉的,第二次是啤酒是甜的。学费是重要吧?人都会做错事,但是有时候,已经没有那个会原谅自己的人了。”“不是的,也不太坏。”宪惟解说,后来觉得自己安慰得太差劲,几次内疚之后,他明白自己只消作些声音,她便会一直继续说。

“也不尽是的,我又问男生,另一个,为甚么要看足球。我甚至买了一本书学足球。当然学得不好,嘿嘿嘿。结果我就陪他看球赛,第一次是他家,好像是四次,四次都醉,醉了就要和他睡觉。后来我觉得不好,很傻,真的很傻,我叫他带我到酒场看,男生都喜欢在那里号叫,只是叫,叫,我只是懂得陪他们喝啤酒,然后随着他们叫,但是终于学不懂,学不懂,只是在里面醉,然后被有的没的人捡回家,有一堵很深很深的空气,怎么用心,怎么醉,怎么用力地冲,也不可以踱过。”“他们见我很会喝酒,就教我饮酒,次次四五种,四五种,有时是一个人,有时是两个人,我都学,因为是学,所以,所以我很努力地上班赚钱买酒。天天贴钱地陪男生睡觉,头发都喝到干巴巴的,那时候怕家人发觉才缓下仔。”“我还要很无耻地在别人面前装纯情,他们赞我可爱,温柔,内向的时候,我竟然没有反应,我是努力地装出这种虚伪的形象吧,明明是为了一点事情就跟别人睡觉的坏女人。”“其实我也好色的,男生真的很美丽,我有接受男生的追求,我有装出很女朋友的样子,只是他们到后来不承认我。别人以为我不要男生,以为我只是喜欢生活空荡荡的。”“脑子空荡荡的时候,不要喝酒,不然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,都是空荡荡的。”“我是不是醉了?”

“你当然是醉了。”宪惟终于找到发声的机会。

“倒下来的话,要在倒下来的地方爬起来。”

“嗯。”宪惟说。

“所以我应该要回到我喝酒的地方去,不然,没有记忆的话,失去记忆的话,这会很痛苦的。”“小姐,你明天就不会记到今晚发生的事情了。”宪惟说。

“不对,不对,失去记忆的话,失去正在发生的记忆,只是一天,但是失去过去的记忆,这就很难堪,很恐怖,很痛苦的。”宪惟心想,只学会说这么多道理的人,才可以游说到自己这么放肆的。

“曾经有一个人,他问我可不可以用五千块钱来看这个。”女子掏开自己的衣服,露出一个格子纹的胸围,蓝与白,像是欧陆风情,并附有许多的蝴蝶结。

“这个还值五千元吗?我给你五千元,你带我回去刚刚遇到我的地方好吗?”“我好怕你发现我,我好怕,所以我没有带钱包,我的钱包就放到刚刚来的地方。我醒来就会找得到。我没有钱了。但是我有这个,我给你弄出来,然后你送我回去好吗?这样太坏了,我应该在第七年,也就是五年后,五年内我还是会青春吧。五年后我就不会这样了。人的记忆只有七年吧。七年后我就会忘记那个会生气的人,十四年后我就会忘记自己为甚么惹人生气。不不不。不是说这个的。”她把手放到宪惟的胯下,见他没有反抗,轻巧地掏出来,套弄了一阵子,便吸。

鸡巴的味道是盐中带酸的。

舌头的味道是温中带辣的。

紧张的时候其实是器官放松的时候。

放松的时候是因为身体已经受不住了。

这些都是喝酒的感觉。

这双八子眉好色情。

宪惟把她扯上来,看着她不明身世的天真样子,她问:“不舒服吗?”“可以干你吗?”

她的手还在继续,她再问:“不舒服吗?”

虚心地用手的,他任由她从继续,回去的时候,先是小口小口地吸,像是吻,然后又吃,大口大口地吃。

是酒精的缘故吗?舌头好暖,她的唾液好刺人。

“我想射。”

把对方舔到像自己舌头的味道,是酒精的缘故吗?鸡巴好暖,像水一样滑。

乱七八糟的精液要喷出来,她自如地靠近,把上衣包住那话儿,一次,一次,慢慢都都沾到她身上去。她轻轻地笑,随手用罐啤酒做是水,冲洗自己的衣服。

回程的时候,在便利店前面,“买一包纸巾好吗?”宪惟问。

她微笑地不可置否。

好像下一秒就要大喊我的头好痛,头好痛,像失忆那样痛。但那一秒之前,她是一个完美的婴儿。安详。无助。温柔。

突然她走到在安全套旁边问:“你还要吗?”

店员冷眼,非常恶毒地冷眼。

直到她说出那句:“现在我的状态很坏,如果要,要顺便买点润滑剂。”店员像是一个亲戚长辈那样,为自己不应该知道的秘密而苦恼,苦笑,说了一句:“请。”宪惟买了,全买了,第一次泄精之后他很残忍。

在机车旁边,他问她。

“全裸骑车好吗?”

“衣服哪里放?”

“就后面。”

她不作一语便脱,身体很瘦,单薄到不像是有不良嗜好的,但其实也没有那么瘦,只是真的有点像个未成年的学生。没有显得有点风情的胸围,她是个无知的孩子,纵然身体已经发育得很不错。

乳头是粉色的,男人都说,但说身体特征的话,耻骨看起来有点隐隐若若,肩不大,虽然站起来大方到有点无耻,但远看起来,还是非常非常地害羞。

左手搭到右手手肘上面,随便说些话,眼睛不敢盯人。

风吹来,春天的风还是有点冷,她靠近问,问的却是他:“你会冷吗?”宪惟说不。

他第二次被脱裤子,这次他显得很熟练。她反而有点生疏。

“坐上来好吗?”她问。

他坐在机车前面,她靠近,因为一点冷,想紧紧地抱住对方,只是空出一只手的余地,要抓住他的那里,放到自己体内,私体出奇地滑,原来不需要润滑。

当性器官接触的时候,她凝神地望向他,想像得出神,脑好像要裂掉似的,那丁点儿的一个小孔,正要被胀大几百倍。她深深吸气,动作非常地慢,来回几次,还也只是进入到龟头再深两分。男生最私隐的器官,好像个任性的小孩子,好爱充,好任性,好野蛮,好……,好傻,好懂得女生的心情。

寂寞的话被抱住就很好。

被塞满就好快乐。

被塞住的心情。

把人扭来扭去的心情。

一个被延长的无助感。

在车上干一了一次,到场又干了一次,本来想要第三次的,他想后入式,她说后入式每次都只会很痛,他想自己的下体也很痛,忽然同病相连似的,打消了念头。

他指向那边,说方向,示意已经到了,要分别。

“走吧。”她蹲下来,木然地说。

她见宪惟要走,急急补充:“还有,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。”“嗯。”

“我怕别人失望。”她解释。

“--喜欢他的人会失望,原来她是个这样的人。”“嗯。”中文的他在声音上是不分性别的,宪惟不懂。

宪惟觉得这件事有点悲哀,觉得是酒精坏事,他在公园里陪她喝了两罐,她是买烈酒来喝的。

原迪反复听了觉得宪惟失常到极点。宪惟那个认真的模样,以为接触到悲哀与荒诞的事情,然后一副愁容,就像是很世故很成熟似的。这感觉令人很负气,这负气的形象,就连理解这个故事的同情的理解也没有了。

不过,原迪今天忽然记起这个故事。

依瑜有很多条格子裙,她以前的中学制服是蓝绿格子的。

男朋友的嗜好吗?

他的性欲高涨起来,像是思潮似的。

(下)

依瑜那个不顾仪态的坐法,是把手支在膝上,足和臀都在贴地,如果坟原有眼睛,他一定会见到她的身体。

“我好喜欢跟你做爱。”

依瑜迷迷的眼睛说。

“我跟甚么男生睡,其实没有一次爽得过在梦里和你鬼混。”她的手引向自己的私处,她想要在这里自慰。

非常地不恭敬。

她是常常做这样的梦。

在梦海里,男朋友步出来,蹲在她的正前方,把她的下盘托起,一松,皮带和热裤宽开了大半,热裤本来就只是一个横条,裤长离裤裆几乎同高,宽开后,内裤更明确地露出来。小可爱的肩带是绳结,松开后,要几乎跌出胸围的样子,男朋友以前常常在睡房这样整理她的衣服,然后装模作样地,甚么都不做。她会开始索吻,一直开始色诱他,游戏总是这样的。

他们开始很深的吻,钻出很多个层次,她很想在他的舌头上面写字,但每一次想转动,他就熘开,反守为攻,一次又一次的,她的吸唿愈来愈快,渐渐要尖叫起来。

“你还愿意见我吗?”

“不然为甚么来?”

“但是我已经是坏人了。”

“所以你要再加把劲,为了幸福得卖力一点。”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
“你是偷偷想起我,才做坏事的,对不对?”

“想你不应该是坏事来的。”

“把坏事告诉我好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想不想到一个静的地方。”

“可以离开这里吗?”

他把手抓住她的后脑,在她面前,非常近的距离,这是用体温来感受距离和姿势的,他点头。

“哇。”

“有没有想到的地方?”

“到你家,嘿。”

“我家吗?”

“不啦,不啦,甚么都好,到一个有我们在的地方就可以了。”“好的,这就乖了。”

“嗯嗯。”

“那么,想怎么去?”

“你会飞吗?”

“你把我当鬼吗?”

“不,不,不。”依瑜发狂似的摇首,是醉了的女生才会这么可爱,他说。

他说要走的话,就要系一个环。因为一点难堪的规定,这个条件已经述说了很多次。

“戴上这个环以后,我就像是中世纪的女仆了。”依瑜没有理会那些故事,只是单纯地点头,依了,快乐地手牵手,到了旁边的一家小屋。

“早上,你送我回去那里,我就会醒来吗?”

“嗯,就把你送回那地方吧,不会再赶走你了。”依瑜点头,紧紧地抱住他,有一次,他把她送走,送离了墓园,然后忽然消失,她发狂地徘徊,根本没有一寸迷路的可能,这地方她已经反复到过上百次了。但是他消失了,就那样消失了,老羞成怒的她忽然清醒起来,酒醒的心情更不可能梦见他了,她更老羞成怒起来。好想要酒精。后来好像再醉了,详情记不清了。

其实记得住的,男朋友在她耳边告诫说,不要随便跟人睡觉。

但是甚么的话都不想说了。

“我们可不可以只是做爱,不说话?”

“哼?”

“就是我依依啊啊,然后你啊啊哈哈,然后就嘿嘿嘿嘿。”女生的笑容,到很天真的时候,就像是很淫荡的。

“不是要告诉我一些做错的事吗?”

“我可以常常来找你吗?我可以不认识男朋友吗?我可以吗?”“不可以。”

不要温柔地拒绝人。

接受对方的时候,也不要是变得冷酷的。

就这样,像那个熟悉的心跳声里面的他那样,就这样,给抱住就好幸福了。

“我们先做爱,然后。”

“再做爱。”依瑜又吻,这时候头发已经给解开了,一个个发结,她喜欢这样,这样可以有一个借口,要他的手一直抱住自己的后脑,这时候可以随意地吻他,他躲不开。

因为是男朋友。所以要深深地吻。

可以在床上软趴趴地缠绵,心情好极了。

男朋友要她转身,这一次,他又幻化做另外的一个人。

“古灵精怪。你又要替我们的恋爱闹婚外情吗?我不够胡闹,你还要我再胡闹些吗?”“就当我是男朋友,可以吗?”

“嗯嗯!你是我的男朋友,我的爱人,要爱我的!那么,开始好吗?”

(终)

每个人都有个坏透的朋友,宪惟眼中原迪是一个坏透的人;而原迪眼中,安生是一个坏透的人。原迪不务正业,而安生甚至没有工作。

他吹嘘自己有个天送来的女人,自从上年七月起,在他家门前喝到醉烂,定期就给他干,后来觉得这个女人可以卖。原迪问了问详情,上一次是十一月,他认得依瑜有一个天蝎座的吊饰,想来也是男朋友送的。恋爱纪念日,他的生忌,死忌,自己的生日,春秋二祭,他妈的这还真多。不过,他只是单纯地只想要一个女人。原迪拍案说:

“那么我买。”

“那你来我家。”

安生在点算自己的收入,原迪骑在依瑜上面。

眼睛水盈盈的,身上根本只有一套内衣,颈上有条色情的犬环,依瑜望向他,没有一点害羞,而是有点无助的。原迪已经脱光,双手按住依瑜的双手,非常渴望的眼神盯住这玩物。

依瑜不是他的梦中女神,不过是好些寂寞的夜想到她,他有打算跟朋友分享这些梦境,只是现实上朋友都上过她。但是他像同老板一样,眼下的依瑜,还是很无知的人。

“你会干吗?”安生问。

“你可以闪开吗?”原迪说。

情景很难堪,不过原迪在安生面前,其实是更硬了。

原迪望回依瑜,色迷迷地问:“你喜欢我怎么干你?”“讨厌,讨厌,怎么问这个?”

“想听你说。”

“不是的,其实是你的话就……就可以啦!只是,只是那样的话,每次都会比较……比较快到。嗯嗯!所以,我是可以先满足你的啦。怎么都好,只要是你干我的话,我都会好满足的。对不起……是太色了吗?”依瑜望向他,男生就是一个甚么都懂似的,被一目了然的眼神,一言不发。

“我喜欢,喜欢趴着,然后你咬住我的耳朵,听你的耳语,然后深深地,我们就融在一块,我就会很容易高潮,我会很爽,我会很像个淫娃。超级坏的,我已经躺在你下面了,这样还要欺负我,高兴吗?听到我求你干我就这么高兴吗?”“我喜欢看着你色迷迷地盯住我的样子。所以,我们开始好吗?”依瑜转身,把屁股微微抬起,磨向他的鸡巴上。他抓了抓,裤子一扯便脱开,要裤子套住了双腿后,内裤没有扯开,就这样进入去。不需要前戏也好,小屄非常地湿。

“更喜欢……怎么躲,都在你怀里的感觉。嗯,哼!嗯--啊,你,你白痴啊!,怎么……怎么……好讨厌!好讨厌!”怎么了?

耳珠被咬住了。

身体完全被吃住了。

“好讨厌啊!扮另外一个人也算了,怎么,怎么要自己的鸡巴也这样,这样色情地变大起来,这样我会坏掉的,会坏掉的……”“嗯--嗯--嗯--讨--厌!”腰很会动啊,腰很有力气的……要把弄做玩具那样玩。

完了、完了、完了!依瑜渐渐地,竟然惨叫似的春吟起来。张开嘴巴便咬。

“你会多少个体位?每一个体位干一个高潮好不好?”“不用这样啦(羞死了),不要(要羞死了)奉侍我的,这样……这样就很好(羞死了,还装甚么,我……我不是在很努力地吸…了吗?),这样干我(超级大坏蛋)……呜!呜--呜!”依瑜一边说,一边发出近乎是,笑似的,哭声。

鸡巴竟然好像愈来愈大,渐渐地要顶到去,那个全身渐渐发麻,像是要起鸡皮似的,那个不堪言说的害羞境地。

依瑜一点反抗,一点点,要翻过身来,马上被扒过清光。传教士的体位,可以这样用传教士的体位,把两个人的胸口,无缝似的贴紧。会听到对方,在发狂地兴奋时,那阵阵,轻轻的令人害羞的气喘声,心跳声,皮孔相触的磨擦声。

竟然在期望起来。肉帛相见的时候,依瑜微笑,她问说:

“就一直干我,直到永远好吗?”

“我射了的话?”原迪问。

“这样的话,我替你咬硬它。”

“嘿,你真色。”

好像真的可以简单地解决一切的问题的,两个非常年轻的心灵。

依瑜突然紧抱他,想要咬他的耳朵。

吃你。

我也要吃你。

告诉我好吗。

“嘿?”

“告诉我,你不是我的幻想。

“告诉我,你不是我沉迷的幻想。

“告诉我,你是一个真实的回忆,而不是我把另一个男生的影子叠在你身上。

“告诉我,我是爱你,不是爱男人,爱寂寞,不是爱那个被宠爱看自己,是我爱你。

“我爱你的,真的,我爱你。好爱你。

“如果这一切是幻想,那么,明天的头痛,睡在泥泞的腰痛,那荒唐到恐惧的痛觉,所有的,都只是幻想了吧,不然,我是真的爱你的。

“为甚么爱你会是这么恐怖的事情。”

【完】

字节数:19439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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